最近在看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自己刚进入科大时那种与优绩主义拉扯的焦虑和身不由己有了更多的理论依据。对于明明喜欢的事情却因为害怕耽误“学习”、“考试”而一拖再拖，一旦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作业心态就直接爆炸……明明在高中时，我是可以平衡好学习和娱乐，向来认同效率大于时间的。好像环境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至于相见恨晚的文学作品，有三本：海明威《越野滑雪》（其实准确来说是所有短篇小说），卡尔维诺《寒冬夜行人》，福克纳《喧哗与骚动》。
前两个都是因为教育体系下推荐的《老人与海》、《牲畜林》看起来不合我意。前者太old school了（bushi），于是从初中阶段我就再也没读过海明威的任何小说；后者直接幻视抗日神剧，加上对我来说战争题材的短篇有珠玉在前，所以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看过其长篇。对海明威改观是做了某历年高考语文阅读里的《越野滑雪》，那周疯狂地把他比较有名的短篇全看了一遍。我从来没想过小说也可以是这样：平淡的对话中隐匿着极为庞大的信息和丰沛涌动的情感。高中毕业的暑假逛书店时恰好看到《寒冬夜行人》，拿起来读了几行就放不下了。这可能是我读过的距离作者最近的一本小说，他毫不掩饰，热情而幽默地将人诱骗进不同的时间空间视角，真实或幻想都模糊在一起。
至于《喧哗与骚动》则是今年才读。第一章依靠着嗅觉听觉视觉联系起不同时空，虽然贴心标注了不同颜色，不仔细找出时间线还是会眼花缭乱。不过打动我的是书里一以贯之的弟弟对姐姐的依恋，某种意义上，正是因为这个弟弟的智力缺陷，时空的混乱、主体客体的难以捉摸才恰如其分，“闻起来像树”的姐姐小卡才因此具有无可比拟的美丽与温柔。
下一个问题：你觉得应试教育（此处更指衡水模式）是否真的让底层人有了向上的机会？精英教育是否只是中产及以上家庭的特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