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直在读momo姐的向学长表白那个帖子,但是看着大家的讨论,我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我对茶u们交流的东西完全没有概念,但这些东西应该是与我息息相关的,不是吗?
从小到大,我在集体中就像一个幽灵,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也许对我印象深刻,但是没有人触碰到真正的我。我似乎存在于这个社会中,但只是似乎。
我算是一个极端保守的人,抗拒一切新的东西,痛恨一切不真实,看到二次元就烦,玩狼人杀第一个早上必自爆,我每天像隐士一样深居简出,嘲笑被繁琐的社交束缚住的朋友。我拒绝社交,因为我认为无谓的礼貌正是束缚人的枷锁,人们在社交软件上有成百上千个好友,却没有一个可与之言的知己。总之,我在这个社会中,如同婴儿一样幼稚,也如婴儿一样畏惧。这种幼稚作为科蝻的一个顽疾,饱受诟病。我在下面讲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希望能对茶u们有一些启发。
我父母都是语文老师,我在小学时就已经通读四书五经,甚至把《诗经》背了一遍。这很大地影响了我的审美,导致我迷恋古典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我至今仍记得,小学音乐课上播放《明天会更好》,我居然因为它是一首流行歌曲而“厌恶”它的旋律,以至于捂住耳朵抗议。作为罗大佑铁粉,我真的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
俺小学与初中的风气非常之差,特别是初中,一帮Basketball boys完全占据了主导权,他们调笑霸凌完全没有底线。我与大多数人都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这对于青春期的男生其实是比较难熬的。我选择了特立独行,同时与愚蠢的班主任斗智斗勇,由于成绩很好,有问必答,同学们对我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当时班里看《三傻》,最后所有人一致认为我就是那个“怪胎”兰彻,我也逐渐把自己代入这个人设了,以此开启了我悲惨的Nerd生涯。我开始以不遵守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为荣,我一年四季不洗澡,冬天只穿一件衬衫,随意嘲笑学习困难的同学,对抗老师。。。虽然很离谱,但是我在这些事情上能找到优越感:我做的事情是对的,是真的,至少不是虚伪的,总比那帮笑面虎好。我聪明而博学,且熟读古籍,我的道德基于黄金时代的法典,我的理想是修齐治平,我需要用“真诚”来洗涤这帮虚伪的庸人。
虽然很搞笑,这套思维贯穿了我的义务教育时代。并且逻辑完全闭环,“这个庸俗的社会越排斥我,就越说明我做对了”长此以往,我自绝于这个社会,成为了一个幽灵。这样的幽灵在科大应该还有很多。
纵观全局,我虽然说自己敌视“社交”,但是实际上是非常渴望的。事实上,我在小学与初中一直担任卫生委员,这是一个苦力活,但是我乐此不疲,希望大家能看到我的付出,等等。。。但是Nobody cares,没人会对一个思想保守的做题家感兴趣,我在无尽的孤独中逐渐黑化,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我自身而言,社交对不善言辞的做题家是残酷的,恋爱对相貌不出众的做题家来说是残忍的,我们只能画地为牢,没有选择。
因“幼稚”而歧视一个人,就像因为GPA而看轻一个人,都是不可取的。我们应该拿出更多的善意而不是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