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ifting Soul 也许也可以看看《布达佩斯大饭店》,这部虽然不是茨维格的原作改编,但可以算是精神续作
谢谢楼主的推荐。很巧的是我看过《布达佩斯大饭店》并且对导演的拍摄手法印象很深,但没有料到这部电影和茨威格也有着微妙的联系。
还有一件很巧的事,我正在茶馆更新豆瓣top250电影个人向测评,等我重温《大饭店》后会在这栋楼里写一写自己的看法。
Drifting Soul 也许也可以看看《布达佩斯大饭店》,这部虽然不是茨维格的原作改编,但可以算是精神续作
谢谢楼主的推荐。很巧的是我看过《布达佩斯大饭店》并且对导演的拍摄手法印象很深,但没有料到这部电影和茨威格也有着微妙的联系。
还有一件很巧的事,我正在茶馆更新豆瓣top250电影个人向测评,等我重温《大饭店》后会在这栋楼里写一写自己的看法。
suriana 说起这个,我记得《布达佩斯大饭店》里面有很多镜头大量用到了粉色。比如粉色的滤镜(见上面古斯塔夫那张照片);最后古斯塔夫,零和阿加莎去取画的时候,他们也开的是粉色的车。
一方面这也许是为了表达回忆中布达佩斯大饭店的美好;但另一方面,从刻板印象而言,粉色是相对“女性化”的(俺从镜头里面竟然看出了一丝少女感,罪过罪过),这或许和你之前提到的茨维格的作品中展现的“女性特质”有关;这种情况在当时的其他作家那里其实也有体现,比如普鲁斯特,里尔克和卡夫卡。不过我其实不太能够精确地总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好奇挺久了,楼主这个 id 是不是来自一手歌的名字啊
Chrono 终究还是被人问到了(死宅属性暴露力)。是的,是《异度神剑2》的一首插曲(虽然没玩过游戏本体,但音乐真的很顶,光田康典我的超人!)。《异度》系列的音乐的填词也十分优秀,
I'm tired from the constant carry on shouting that I can't see a way ahead
The words would fill the mist so gently in the air,
and it melts as time just passes by
...
When I look back there is no trace of my path I cannot find my way to the past
And it's just too late, time has elapsed
there's only now that goes on here on out,
my eyes see ahead
(来自drifting soul)
还有一段我特别喜欢的
And so the last day with you was truly magical
The frozen time began to flow
At last the longest night has gone and brought in light
I felt myself melt in the morning light
(来自one last you)
不敢上班时间继续摸鱼了,润力(
Drifting Soul 异度之刃2的音乐直接把游戏演出拔高了一个量级,异度之刃2是唯一一个能把我情绪牵着走的游戏,光田康典功不可没
Stephen_Xue 是的,光田康典是我最喜欢的游戏音乐人之一,另一位是高瞰。
今天不说茨维格了,说说铁路。事先提醒,以下观点和理论不来自我本人,差不多可以看成我的读书笔记一类的东西。
铁路的诞生来源于非常明确的需求,其主要的推动力是19世纪初英国的采煤业。在英国,尤其是苏格兰的地下有非常丰富的煤矿和铁。而且英国是个岛国,一旦把煤挖出来,运到港口就可以出口,就能卖掉。18世纪末曾有人警告过,如果不想点什么别的办法,大英帝国现在繁荣的采煤业在19世纪是不可持续的。结果在19世纪初,其采煤业的体量翻了好几倍:人们发现在浅层的煤矿之下,是更多更丰富的煤矿。
但人们很快就遇到了严重的问题,地下水往往会淹掉矿井,因此需要给矿井排水。最初排水装置是用畜力(也就是马)推动的,把挖出的煤矿拉到港口也是靠马。问题出现在1815年,英国政府(显然受到当时的贵族,也就是地主的控制)颁布了谷物法(corn laws),将对粮食征收一大笔关税,导致粮食价格攀升。这也导致,饲养牲畜的成本愈发高昂,从而对采煤业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因此采煤业迫切需要一种以煤作为动力(反正煤是白来的。)的装置取代畜力,以尽可能降低成本。
(注:有人会问带清为什么没有产生工业革命,从这里可以一瞥:一个直接的原因是没有动机,在带清,人力比畜力便宜多了。)
这时候蒸汽机车(也就是火车)就应运而生了。但很快,人们发现铁路影响的远不止采煤业。
铁路改变了整个欧洲的政治局势和地理面貌。
彼时,德意志尚未统一(读者如果不熟悉可以类比成我国春秋时代的情况,当然这并不完全准确),小邦林立的结果是有极其复杂的关税和货币政策。人们常说,一个英国商人去莱比锡进口羊毛再卖到英国去,可能需要换十几种货币。但这在铁路时代以前并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因为那时这段路程可能需要二十天甚至一个月,所以(频繁换货币)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但铁路的出现彻底让这种局面不可忍受了:谁能忍受一天只能把火车拦下来交十几次关税,还得用不同的货币去交呢?这种局面不可接受的直接结果是,像普鲁士这样的大国会迫使小国(比如绍姆堡利珀)让渡自己的一部分权力,这就是德意志关税同盟的诞生;也不要用几种货币了,大家统一用一种货币,也就是所谓德意志货币同盟,这样只要出发的时候交一次关税,查一次护照,到达的时候再查一次护照就行了。
但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呢?要知道,在1648年,“三十年战争”结束之后,《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要求保证德意志所有诸侯国(包括帝国修道院)维持在1648年的样子,此后的每个侯国都是一个绝对主义国家(也就有了教随国定的现象)。但上面这种大邦胁迫小邦让渡权力的行为直接冲击了“君权神授”的观点:原来,为了他们方便,君主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为了我们方便,能不能也把你们贵族都给推翻了呢?这其实也正是后来1848年革命的动力之一。
(注:1830年法国革命,但是在德意志没有得到任何响应。而1848年,一月那不勒斯革命,二月法国革命,三月德意志革命,所谓“群众自发的革命”大概指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吧。而1830和1848的一大区别在于:德国在1830s普及了铁路,这也是为什么上面的观点认为铁路对1848年的革命至关重要。)
其次,铁路消灭了一个阶级。
也就是地主。在古典时代的欧洲,贵族和地主差不多是同义词,而在德国,贵族+地主即是“容克”。容克是在铁路的发明之后第一波获利的人,因为德意志铁路的普及给容克地主的粮食打开了销路,这为他们迅速积累了财富,因此1850年代,容克人才辈出,俾斯麦只是其中之一。然而,这个阶级迅速的崛起却又迅速地衰落了:因为1860年代以后,铁路在沙俄也迅速普及,伴随着农奴制的废除,大量粮食被出口到欧洲(注意乌克兰这种土地肥沃的农业重地当时也是沙俄的一部分)。而德国恰好与沙俄接壤,而德国的地主随之受到来自俄国的粮食的冲击,尽管俾斯麦政府几度提高粮食关税,终究改变不了颓势;到威廉二世时期,传统贵族已经完全无法进入皇帝的社交圈了(在德意志第二帝国,首相是由皇帝直接任命的;而这意味着传统贵族不再有机会成为帝国首相。)到了魏玛共和国时期,这些地主已经完全破产了。当时魏玛德国的农业部也叫救济部,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救济这些可怜的容克地主。
一则小故事是20世纪初,一个伯爵夫人去柏林购买圣诞礼物,也只买得起二等车厢的票。(注:当时的二等车厢狭小拥挤,鱼龙混杂,因此列车公司会给女士发一枚钢针以防身。)从中也可以看出贵族的没落到何种地步。
当然,直到今天,德国依然有很多贵族后裔,不过他们今天和普通人已经别无二致了。
(注:也从中可以看到,技术和经济制度的发展自动会把那些古老陈旧的阶级扫出历史舞台。)
第三,铁路制造了民族主义。
在古代,比如要从法兰克福到罗马,往往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可能人们已经在途中学会了意大利语(注意一个德语母语的人学意大利语和中文母语的人,其难度是大不相同的),认识了不少意大利朋友,然后他们就会觉得:哦,其实人都是差不多的。但当铁路发明之后,整个旅途的时间被大大缩短了,我们没有时间再去学意大利语,去慢慢体会沿途的风土人情;那我们怎么办?那就要提前做功课。所以人们会去看《孤独星球》之类的刊物。公允地说,它们让人类的知识提升了,但坏处在于,它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旅行的意义:旅游指南上说意大利人都是热情似火的,我们去罗马真的发现一个热情的家伙,然后我们就想,旅游指南说得真对,意大利人就这么热情。我们的旅行只是变成了旅游指南的一种延伸和深化,而消解更多个人色彩和鲜活的体验。其后果就是,刻板印象在人们心中不断加深:比如他是法国人,他就是浪漫的,感性的,喜欢谈恋爱的;我是德国人,我就是死板的,理性的,一丝不苟的,但可能我们俩就隔了一条国境线。这种认知上的区别,即“我们不一样”,正是现代化的一种副产物,正是民族主义的根源。
(未完待续)
Drifting Soul
南七技校多学学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技校🤣这个就叫专业.jpg